夏朝传说第三百七十七章
夏朝传说第三百七十七章,当然,未来王位的归属属于谁,扃不是不着急,只是着急没有用,因为来自于各个方面的消息对于廑继承王位都不利,更主要的是,廑发自内心的不想做大王,他就认为孔甲的能力强于自己,这是最致命的。孔甲本来是他的政敌,他却最喜欢和孔甲在一起玩耍,听从孔甲的指挥,面对这种情况,扃现在就算悔断了肠子也没有用,因为当初为了报答不降对自己的偏爱,在不降死去之后,就把孔甲放在廑的身边,一同抚养,自然包括接受教育。他之所以这样做,不仅仅是为了报恩,也是为了给别人看,争取民意所为。不错,他的知恩图报的品德,的确得到了朝野一致的交口称赞,但是也给自己挖好了陷阱,既然他需要粉饰,粉饰也起了作用,就不可能亲手打碎,因为那样一来,自己就成为众人眼里的伪君子了。任何伤害人品道德的举动,扃都不会去做,牙掉了,只能往肚子里咽。
这样做的结果就是:把一头狼和一只狗放在一起抚养,而狼的天性,素质和野心是狗后天没有办法弥补的。狼生来就是要吃肉的,山里和旷野才是他们活动的场地。狗却是离不开家庭的豢养之物,喜欢的是安静,戏耍,惧怕野外的挑战。廑和孔甲的对比,很像狼和家狗的对比,孔甲所展现出的攻击力和领导能力,在廑身上几乎没有,那么一旦他遇到了不测,廑就很难上位,支撑起未来的朝廷,这是扃绝对不会允许的。因此扃近一个时期,几乎放弃了所有的朝政,脑子里就在想这个问题,在不断地给廑更大,更多的工作让他去做之外,他明白自己必须做好后事,以防不测。
在朝廷现有的官员中,他最信任的人,毫无疑问的是彭伯,彭伯不仅仅是首相,资格也老,还对自己分外忠心,因此扃就首先把彭伯请到了后宫,坦率地告诉彭伯,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,太医已经拿不出办法了,或许上苍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,眼下他最担心的问题是廑能不能安全地上位,上位之后能不能做好一个君主,因此他要求彭伯放下手里的工作,以全部精力培养廑的能力,帮助廑建功立业,在民众中为廑树立威望,一旦他突然离去,帮助廑坐上大王的宝座,因为对于扃来说,王位不能交给别人是必须的。这样想除了传统的思维之外,是扃看见了孔甲的野心,对孔甲阳奉阴违的品质不放心。
“大王,臣会尽心竭力帮助王子廑的,只是臣不明白的是,大王既然看出了孔甲的野心,也知道他身后有部分人在支持他,为什么还把他留在朝廷中枢?”彭伯毫不掩饰地说,感觉不解。按照惯例,大王一旦发现了对王位有威胁的人或势力,会在第一时间铲除,像扃这样优柔寡断,前怕狼,后怕虎,会耽误大事的。
“丞相说的没错,按照一般道理是应该这样做的,但是孤不能这样做,毕竟孔甲是先王最喜欢的王子,又留有遗言让孤关照,孤不能背弃先王的遗言。这是第一。第二,如果孤这样做了,朝野上下,忘恩负义的罪名是洗刷不掉的。第三也是最重要的,孤知道王子和孔甲的私下关系很好,孔甲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迷惑了王子,使王子对孔甲格外信任,甚至有些崇拜,因此就算孤把孔甲赶出朝廷没有用,一旦王子上位,立刻就会招他回来,这样一来反为不美,因为孔甲会因为离开京城而记恨孤和廑,由此埋下了不利于廑的种子,所以当下为了解决隐患,唯一的办法是不让孔甲留在人世,但是这样忘恩负义残忍的事情,孤是做不来的。”说到这,扃衰老的脸上,浮现出无奈的痛苦表情。
“臣理解大王的无奈,只是大王想想,臣也是老迈之人,只怕到时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。”彭伯同样苦笑地说,心理想,自己的年龄比扃还大,说不定会先于扃离开人世,这是其一。其二,彭伯明白,自己做事情谋略是有的,但是缺少杀伐决断的**,这样的性格在遇到政局变乱的时候,很难镇住群臣,保证朝廷稳定。
彭伯的话提醒了扃,仔细看去,彭伯的精神状态虽然扔在,但是的确是满头白发了,这才知道自己忽视了一个严重问题,如果彭伯生命不长久,托付后世,怕不是要误了大事?
“爱卿话里有话,是不是有什么话提示孤,请直言?”
“臣只要一息尚存,就一定会全心全力地辅佐王子,这个绝对没有二话,但是臣担心自己的身体还在其次,更担心以臣个人的能力,不足以对抗敌对势力。”彭伯苦笑地说,他不想说的更明确了,因为他相信,他嘴里说出的敌对势力是谁,扃自己是明白的。他虽然坐在首相的位置上,毕竟是外来人,在京城的根基不算深,既不是王族,也不是老贵族,甚至和新贵族也没有多少关系。京城这几股大势力,都把自己看做外来人,如今大王在,一切有大王做主,当然没有问题,一旦大王不再,自己独木难支,如何去面对几股强大的政治势力?到时候自己死活不要紧,岂不是误了大王的重托。
“孤明白了爱卿的担心,只是不知道除了爱卿之外,什么人可以托付后事?”扃问。
“大王,一旦出现乱世和乱政之人,有两个人非常关键,只要他们和臣站在一起,臣就有把握保证王子正常继位。”彭伯说。
扃怵然一惊,知道彭伯所说的人是谁了,就问:“爱卿是说屈爱卿和葛将军?他们不是和爱卿的关系很是和睦么?”
“臣和他们的关系不错是一回事,如果大王以托孤的身份交代他们后面的事情,等于在情感上认可他们则是另外一回事。对于有血性的人来说,他们是非常看重感情这块的。”彭伯回答。
“爱卿说的没有错,这个倒是孤疏忽了。”扃突然明白彭伯的提醒非关键,这两个人,一个掌管军队,一个掌管警察,加上彭伯掌管朝廷政务,如果他们两个能够全心全意地帮助廑,等于多了一分保险,而且这两个人都是新贵族方面的代表人物,会有家族势力相助的。
“孤立刻找他们来密探。”扃说着,就喊来侍卫,吩咐他立刻去请屈非进宫。
“臣告退。”彭伯说,他明白,大王做这种后事安排的时候,最好别人不要在场,虽然大王可能会告诉屈非他已经把后事托付给自己,但那是另外一回事。
扃知道彭伯要避嫌,没有强留下彭伯,让彭伯走了,随后自己坐下来默默地思考,因为他没有想到,突然之间自己感觉事情变得紧急了,似乎夺权活动已经开始。仔细想想,是儿子廑不争气,如果廑有孔甲的魄力和才干,自己又何必操这个心。至于孔甲,扃也曾想过学哥哥的做法,把大王让给侄子,但是有几件事刺痛了他,让他在突然间发现,孔甲心术不正。如果让个心术不正的人继承了王位,自己的儿女就危险了,这是他担忧的。哥哥虽然把大王的位置让给了自己,尽管大哥的儿子们反对自己,甚至摆开阵势和自己明火执仗地对垒,自己也没有做的过分,至今他们都安然无恙地好好地活着,那么换做孔甲,一切可能么?
扃第一次发现孔甲心术不正是欺骗廑。当时孔甲作为主管一个县司法的最高官员,破获了个很难处理的棘案,廑就请教他是如何破获的,他居然告诉廑,是神帮助他破获的,说完之后就带廑去寺庙烧香磕头,事后告诉廑,他是上界神仙的弟子,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,神都会帮助自己,本来廑就佩服孔甲的聪明,如今看见神仙在帮助孔甲,不仅是佩服,简直有些崇拜了。
这件事是平谷亲口告诉自己的,平谷通过这件事告诉扃,孔甲心术不正,在用神的意志给廑洗脑,因此他建议让廑和孔甲分开。扃虽然生气,但是并没有这样做,因为他不想被别人说成是忘恩负义之徒,但是此后,他开始观察孔甲了。随后发现的那件事差一点惊掉了自己的下巴。
原来那天扃和几个侍卫换上便装出去暗访,路过人口茂密的华泰街。突然看见几个流氓打扮的人在欺负一户人家,虽然左右邻居都有人在,只是看见几个流氓各个功夫不凡,出手凶狠,谁敢伸手?扃自然生气,就想命令身边的侍卫出手,但是有个侍卫附在扃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,扃就决定看看再说。原来和扃说话的侍卫,认出了其中一个流氓,是经常做孔甲跟班的武术教头,因此阻止了扃出手的愿望,扃开始怀疑这里有鬼。孔甲的身边的武术教头没有理由去欺负穷苦老百姓,何况这家人家除了老小,都是女人,这样做,不是在败坏自己的名声?而侍卫知道,孔甲平时是很注意名声的,遇到讨饭的,鳏寡孤独还总是出手相助,怎么会允许自己手下人做出这样的恶事?
果然,就在这个时候,孔甲出现了,他身边只是带一个仆人,立刻开始了英雄救美的仗义举动,赤手空拳和这些流氓打起来,最后自己身上中了拳脚,那些流氓居然被他打跑了,因为扃就在旁边目睹,当然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他知道孔甲有武功,但是功夫并不高明,如果一对一对打,不一定是武术师傅的对手,何况对方好几个人,摆明了是在演戏,当然是演给百姓看的。果然,被救的一家人,男女老少一齐在大街上给孔甲磕头,引得许多人过来围观,到后来,整条街都被围观的人堵住了。当仆人告诉他们,孔甲是先王的儿子的时候,更多的人跪下了,纷纷叫他殿下,给他磕头,称他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。
看见这一切的扃,惊的是目瞪口呆,虽然他不知道孔甲为什么要出演这样一出苦肉计,但是用这样卑劣的方法博人眼球,手段太卑鄙了,太无耻了,扃后来虽然没有戳破这出闹剧,但是心里算是看透了孔甲的虚伪。为不降感觉悲哀,不降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,虽然不缺少谋略,但是都是用阳谋,摆在桌子面上的,一生也没有做过小人的举动,双方同为一种骨血,人品相差简直是天上和地下。因此以后孔甲在他面前装的多么恭顺,他也不再信任孔甲,知道他是个伪君子,假道学。
六
有一句话叫做,戏法人人在变,只是不要被拆穿,破包不能露馅,一旦露馅就由人变成鬼了,这样一个孔甲,就是再有才干,扃又怎么可能把王位传给他,因此扃明明知道廑的聪明不如孔甲,也不再有过传位于孔甲的想法。
康友派人找到屈非,告诉他,大王让他入宫的时候,屈非正在葛平的军营里看两个中年军官比武。自从平谷为他们穿针引线之后,两个人的关系迅速升温,当然,屈非的主动性多一些,因为相对于葛平,他的紧迫感更强,葛平虽然也是扃的心腹爱将,因为远离朝堂,独宿军营,和朝廷大臣,贵族接触比较少,所以就不大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,不像屈非要经常面对贵族,有时候还必须白刀子进去,红刀子出来,得罪了不少贵族,因此危机感要远远胜于葛平。而葛平握有军营的指挥权,手下有心腹爱将,在军营里一呼百应,所以屈非从需要出发,必须和葛平结成一党。葛平到没有这些心术,他的思维比较单一,忠于大王是唯一的,大王让他做什么,他就必须去做什么,因为他拥有今天的地位,是扃一手提拔的。不降做大王,主政朝廷的时候,他最高的职位做到了副将,扃主掌朝廷大权之后,开始重点提拔他,后来建议让当时的主官白虎退役,由他主管了南北大营。而且在扃真正做了大王之后,裁撤军队,扃放手,放权,等于把军营交给了自己,因此现在军营的主要军官,都是自己一手提拔的。如果换了个大王,不会让外人掌握军队大权,至少也会弄个王親国戚做监军一类的官员来监督自己,扃则对葛平完全放心,根本就不插手军队的事情,因此葛平是实实在在的军营**,对于扃的这种信任,葛平是发自内心感谢的,所以他忠于扃是没有二话的。
扃之所以对他放心,当然和双方多次有过交集有关系,扃了解葛平有真本事,武功奇高,人品端正,因此自然放心。此刻,屈非告诉葛平,自己想拥有一到两个,武功高强的贴身保镖,葛平就找来两个中级军官,通过比武让屈非自己验货。
在葛平的队伍里,武功大致分为两类,一类是可以上阵搏杀的,这样的军官不需要高来高去,武功精巧,但是必须力气大,打仗的时候能够做到大开大合,武功以凶猛为主。另外一类军官就是能够参与江湖搏杀类的,自身都有独门功夫,因为有时候扃离开京城去外面巡视,为了自身的安全,除了明里的侍卫外,还有暗地里的便衣做暗保,扃只相信葛平一个人,会命令葛平选部分人,身着便衣,暗地里保护自己,所以葛平就特地在部队里训练了一批有特殊武功的卫士,当然,这些人没有当兵之前,都是有自身武功的,因此屈非对葛平提出这个要求之后,葛平没有感觉为难,选了两个中级军官给屈非看,屈非和他们交谈之后,感觉两个人人品不错,就让他们比武较量,他是想知道他们的功夫怎么样。这两个人一个来自河北,一个来自山东,都有独门武功。一个以猛虎拳为看见本领,武功走的是刚猛的路子,一拳打出去声势惊人,看起来可以开碑裂石。一个以家传的棉掌为主,打出掌法的时候是先慢后快,看起来软绵绵地,其实后劲十足,属于道家功夫,算是各有所长,因此两个人交手了一个时辰,难分轩轾。
看见大王让自己入宫,屈非就让他们停下,随后告诉葛平自己要入宫,并且告诉葛平,这两个人自己要了。道了声谢谢后就离开了军营,坐上飞奔的马车进入了京城。当屈非走进王宫内院,扃经常会客的会客室之后,大门被被关上了,屈非立刻感觉到了这次见面的不同寻常。
“屈爱卿,坐下。”看见屈非走进屋子,一脸疲惫的扃没有起身,而是指指一旁的座位。“如果王室有难,爱卿会作何选择?”
屈非一怔,因为和扃见面谈话的机会很多,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严肃的问话,也没有看见过扃脸上的灰色如此浓郁,因此诧异是一定的。
“捍卫王室,保护大王是臣忠贞不二的职责,这个没有疑问,不知道王室有什么麻烦,需要臣去做什么?”
屈非的回答虽然延迟了几秒钟,但是说出的话还是让扃感觉满意,因为屈非没有问事情的是非,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,一大王衡量一个人是不是对自己忠贞,就是对方无条件地服从。当初彭伯举荐屈非出任刑部高官之后立刻后悔了,感觉屈非个人情绪重,复仇心理过大,容易因为个人情绪坏了朝廷的大事,因此建议扃取消任命,结果扃并没有采纳,双方交谈之后,扃认定,屈非这是个可以做大事的人,这样的人用好了,就是自己手里一把快刀,事后的事实证明,扃的眼光没有错。不错,他对贵族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仇恨,收拾贵族不择手段,也绝不宽容。但是前提是,必须得到自己的暗示和默许,不是随随便便就超越红线,在收拾国舅毫家人的时候,他的确狠毒,如果毫不死,估计下场会非常凄惨。但是这是自己需要的,因为毫胆大包天,敢于对自己一次次地下黑手,如果这样的贵族不处以极刑,后来不知道有多少模仿者,这样例子绝对不能开。后来益发起逼宫事件,暂时认输之后,扃采取了后发制人的方略,又是屈非找到了益的破绽,最后给益唯一的儿子定下了凌迟处死的死刑,益也因此受不了打击抱病身亡。不是屈非这样的酷吏,扃相信,没有大臣能够做出来。正因为屈非的无情打击,后来的贵族集体沉默了,再也没有任何人敢于公开和自己唱对台戏。当然,他们现在把目光对准了廑,准备第二次颠覆扃家的政权,所以他必须未雨绸缪做准备,这才有了刚才的一番对话。
“有股力量一直在地下活动,要夺取孤的江山。当然,他们做的很隐蔽,目标也不是对准自己,因为他们知道,孤的仁慈是有限度的,所以这些人学乖了,因此孤担心,一旦孤有一天不再了,他们就可能急不可耐地抢班夺权,或者扶植王族中的每个人上台。这个,爱卿不会一无所知吧?”扃没有正面回答屈非提出的问题,而是讲述形势的严重性。
“大王,这个臣早就知道,还曾经对大王汇报过。”屈非说的是,那一次扃问继承人的问题,屈非提出了自己的担忧,还告诉扃,风正在到处联络贵族,准备拥护孔甲做大王。
“孤想起来了,爱卿的确对孤说过这件事。”扃不好意思地笑笑,随后说:“爱卿的警觉性高,这是王家之福。但是孤这次要说的是,假如孤突然遭遇不测,没有来得及给廑进行王冠加冕,有人要树立别人做大王,爱卿会怎么做?”
屈非没有想到扃会把事情说的这样白,不加掩饰,顿时有些失色,因为他没有感觉形势这样严重,扃的身体也不像立刻就死亡的情况,宫外也没有大军逼宫的迹象,扃为什么要这样说?难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危机正在发生?
“大王,有人逼宫?”屈非问。
“不要管这些事情,回答孤刚才提出的问题。”扃厉声地打断屈非的问话,目光变得犀利了。
“大王,在臣的眼里只有大王,即使大王不再了,臣也只认大王选定的人来做大王,不管后来的人是什么出身,有多大的后台,臣会和大王选定的人共进退。”屈非大声地说,有些慌了,因为他没有想到扃会发雷霆。
听见这样说,扃满意了,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,刚才之所以要考验屈非,就是扃想知道,屈非是不是会有条件地忠于自己,形势有利就和自己站在一起,保护扃家,形势不利就脚踩两只船,见风使舵。他现在需要的是对扃和未来王子的无条件支持的人,而不是富有正义感的能臣。
“这就对了,现在并没有出现那种情况。”扃说。
屈非听见扃如此说,暗暗地出了口长气,心说幸亏自己没有说错,否则在目前的特殊条件下,天知道会发生什么。“其实大王不必要检测臣的忠心,臣能够拥有今天,固然是彭大人的举荐,但是没有大王的慧眼识英,一力扶持,凭臣的资历,不可能进入四辅臣的行例。而且臣知道,这些年来,不断地有人在大王耳朵边上诋毁臣,劝大王远离臣,大王不为所动,还是对臣无比信任,就凭大王对臣的这份情义,臣就是肝脑涂地也无以报答,怎么可能背叛大王。”
屈非说到这,触及了伤心的往事,眼睛里不由自主湿润了。
扃知道屈非说的这番话是出自真心,他也相信屈非出于自己的利益不会希望廑以外的人上台,只是这件事过于重大,他不能不小心行事。因为看透了孔甲的口是心非,品质恶劣,一旦孔甲上台,他的后代结果会非常凄惨,就算他不是大王,从做父亲的角度,他也不希望在自己死后,家庭出现这种悲剧,因此一定要在生前布好后面的棋局,不让自己在黄泉下遗憾。
“孤自然相信爱卿的忠心,所以才单独找爱卿来商量后面的事情。”
“大王既然如此担心,为什么不立刻公布王子为继承人?这样也断绝了别人觊觎王位的妄想。”屈非说。
“也不必过于操切处置这件事,毕竟继承人宣布,就等于告诉了民众谁是未来的大王,但是真正的大王并不是靠一纸文书就可以坐龙庭的,他自身也必须在民众中有威望,否则就是坐上王位,也不会稳当。”扃说,夏朝历届大王在做大王之前,都积累了很多政绩,被大臣和民众认可,包括自己也是,因此坐上王位之后才不会有太大的风波,如今的廑在民众和大臣中并没有多少威望,扃担心,不负众望的结果是很危险的,所以他才准备让廑有所建树之后才做出宣布。
“这件事以后再说,爱卿回去暗暗审查刑部中的重要官员,只要对朝廷不是忠心的,就是有再大的才干也必须换掉,爱卿能够指挥的官员衙役,必须是对朝廷忠心不二的。”
“明白了大王。”屈非回答,感觉事情非常严重了。
